原本我參加的計畫是關於street children,他們大多出身自貧困的家庭,小小年紀就被父母送到河內來掙錢,車來人往的街頭便是他們求生的戰場。當地一些年輕人自己出資在河內租了一間破舊的小屋,讓這些小孩們能有個地方學習,但是似乎之前發生了一些問題,導致這些street children不願意在前往(據說是當地警察全面驅逐,而他們以為是越南的組織告密之類的)。越南政府採取的作法是將他們集中管理並給予食宿(其實有點像是變相的牢獄),但這完全不能解決他們必須負擔家中經濟的根本問題,而最後則導致了全面搜捕這些無辜小孩的畸形作法。

因此計畫稍微做了變動(我們後來聊天時總是打趣的說在這個變動中的國家,一切都在變動之中),白天時我們去河內的一所小學教英語。



其實這間小學的小孩們家庭經濟狀況都算不錯,說實話我們除了賺取英語教學的經驗值外,與原先的志願服務想望相去甚遠。

尤其我們這組合作的老師簡直是誤人子弟的類型,除了用吼叫的方式與揮舞手中的尺(尺在當地老師的教學中乃是不可或缺的管教工具,用以製造出mana及的音量嚇阻一室頑童),再也端不出什麼實質有效的教學。拜她無效的管教之賜,每次上課我們總得先花二十分鐘等待學生們慢條斯理的抄下黑板上的日期與課程名稱在筆記本上(他們全都寫的一手精美書寫體,不過所花時間足夠我看完一本寶島),而每堂課最後我們都得準備遊戲或歌曲教唱(至少得預備兩三個畢竟他們大概只有三十秒熱度)以豐富課程內容,這其中最有趣的大概就是他們熱愛自己的隊名是龍或鱷魚之類(而我的繪畫獲得好評很好很好)。

重點是當我說我來自台灣時他們大多八豬倒是哪裡。

據說某一組交了兩個禮拜的What's this ? It's a pen. 而他們似乎特愛強調字尾的子音 如boo"k" des"k" 必須發的杜鵑泣血那般讓所有學生意識到有真氣自丹田衝出,但老師啊我想子音其實不發清楚也是沒關c的。另外我每次教發音時都挺心虛的就是,教我教中文我可能比較有自信,甚至我還可以教你們一些南部腔匿。



這是國際教師群備課情形。




而下午原本是要去street children,但後來稍有變動。不過我們還是去了一趟,當時正好他們在為中秋作佈置(是的,他們也過中秋而且同樣是個大節日),於是我們就加入了製作掛飾的行列。



當語言不再是媒介而成了一堵模糊的障礙時,好像也只有陪伴和微笑能使人們產生微弱的情感連結,那一整個下午我們就這樣過了,而我的收穫是學會了一個新單字whittle和領悟到在河內搭公車是找死。



因為那間小屋實在太小,而且往返的交通不僅耗時而且要命,後來我們就改到peace house附近的friendship village陪那邊的居民們聊天玩耍。



越戰期間,美軍使用了一種化學毒氣,似乎是某種名為橙氣的除草劑,而這些化學物質並未隨著越戰的結束而離去,反而成了這段歷史在越南人們身上所殘的遺毒。這些受到化學物質影響的人們,產下的後代有些有著明顯的外在殘缺,有些則是看來一切正常,體內卻像埋了不定時炸彈一樣,會在夜裡發狂似的抽搐。而friendship village是西方世界捐款所建的一個小型社區,其中還包含後來越南政府擴建的幾棟建築,供這些受害者們一個棲身之處。

但是聽說他們也不能終生居住於此,且因為自小活在他人照護之下出了社會後反而不知該如何生存,總是讓人有種無助的憂心。

每天下午我們就到peace garden(Basti和我討論過這裡面的一切生物或器具都可以冠上frendship 或peaceful)和他們聊天遊戲,給他們帶來一些歡樂並且從他們身上見證單純的快樂和良善。






工作的部份大概就這些,跟行程滿檔的營對比起來實在閒散的過頭了,所以休閒活動其實還滿精彩的XD(其實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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